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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六章:顧非夜解相思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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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六章:顧非夜解相思苦

不得不說這狩獵場之大可當作一小山丘,而這還只是暗地裏訓練場地的一部分,這麽大的地方都沒有消息傳出,也可見得這白蓮教內消息把守之嚴密。

江漁承被這幾位士兵帶著逛了逛這狩獵場,江漁承發現這狩獵場有一處較高之地剛好能夠看完這訓練營的所有,如果顧非夜帶人進來,那麽從這個地方進攻比較有利。

“小王爺,爬山就是您的興趣愛好?”

“對啊,雖說這小山丘算不得爬山,可也算是讓我解了這幾天想去登山的癮。”

沒走多久,肚子裏中午吃的食物都被消化的差不多了,於是眾人就去添了回飯。跟著江漁承的那幾個兵臉都樂開花了,當兵的日夜訓練體力消耗巨大,最想的就是吃這一字了。

“小王爺,您下回來的時候,我還跟您走。”

江漁承身後一小胖士兵瞇著眼說著,江漁承回身看去,突然大笑了一番,伸手去拍了拍那胖子的肩膀。

“要是下回我來,你願意跟著我走就來唄。”

“好啊好啊。”

那胖子自然不知道江漁承話外之音,只是以為還能再有機會加餐一頓罷了。江漁承吃了著訓練營的夥食,暗自感慨這經費也太好了點吧,菜裏幾乎都有肉,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來了的原因有關,不過能隨手拿出這些菜也能夠說明兵營中糧食不缺。

究竟還是南如月給了他們銀子,他們才能有此境地,怪不得白蓮教教主一口一個主人叫的可親切了。一想到這南如月,江漁承腦子就疼,疼的是接下來的戲,以及關於今天早上在白蓮教教主書房裏看見的信。

“你們一般什麽時候訓練啊?”

“一般都是夜裏,不過偶爾早上也練,現在下午的時候就是俺們睡覺的時候。”

“這樣啊,倒是麻煩幾位陪我走路了,這讓你們都沒有休息好,小爺我愛玩,但不是以別人苦來作樂的人,吃完飯就快去再睡睡吧。不勞煩各位了。”

“這,您說的哪裏話呀。能陪小王爺,是哥們幾個三生有幸。”

“快去睡吧,訓練體力耗費巨大,我想起我屋裏那盆花還沒澆水呢。”

江漁承說完後就擦嘴走人了,幾個士兵立即放下手中的碗去送他,直到江漁承走到大門口眾人才轉頭回去。

下午江漁承又隨意 走了幾個地方,最後去看了看顧非夜來時那日的瀑布。

日光漸沈,紅霞漫漫染透天邊,瀑布傾瀉而下,光線隱隱約約穿過其間,恍若金光下淌,接連天地之間。江漁承在白蓮教內的心裝滿了各色雜亂的事務,繁瑣的令他疲憊不堪,唯有在這瀑布之下,他才能感受到一絲寧靜平和,水流激蕩之聲好似在滌蕩他內心中不安焦躁的情緒。

“哎,該回屋了。”

瀑布再好,也斷不能觀他一生一世。離去時的天剛巧就灰暗了起來,江漁承的背影,在依稀能見的傍晚裏漸漸消瘦,最終隱藏在黑夜之中。

回到屋子裏,服侍他的仆役也緊隨著跟了進去,房內的燈籠在仆役的點亮下,逐個把屋子內的陳設照明了。仆役做完自己的事情後,就獨自離去了。江漁承看似在窗邊上看月亮,其實就是在等待仆役離開。

“今日之事過多,而且個個都很重要。哪怕是要用一夜的時間,也要把他整理好。”

說著,江漁承就拿出筆墨來。為了窗戶上不會映出他提筆的姿態,他專門將紙筆和一盞油燈帶進床內,拉好了床簾,才開始動筆寫。不知寫了多久,門外響起了一人的腳步聲。江漁承以為是那小廝端熱水來了,趕忙吹熄了油燈和紙筆一同放在床底。

“進來吧。”

江漁承故作一番被吵醒的不滿之音,哪想到黑夜中一人推門而進,江漁承臥在床上看見人影不對勁,小廝身形矮小不似眼前這般高大,可心裏又感覺熟悉,他呆了一下並沒有想起來會是何人。

“想不想我?”

一句話令江漁承瞳孔地震,見到真人後,江漁承突然就傻笑了起來。原來是顧非夜又悄悄溜進來了。

“這次你是怎麽進來的?”

“我打探這邊的地形,發現這邊有懸崖可以攀上來。”

江漁承一聽見顧非夜說自己是攀懸崖上來的,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。顧非夜小心著江漁承,於是一瞬間就伸手把江漁承接住了。二人突然貼近,雖然上次確實互給了香囊,可是親密相處並不多,現在距離一下拉近,二人幾乎都同時呆住了。彼此呼吸可聞,眼眼相對,嘴巴散發的溫度彼此都能感受得到,就這樣,二人瞬間忘記了自己要說的內容。

“小心點。”

“好,我......就是,你沒受傷吧。”

好不容易到了這麽一步,江漁承可不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受一點傷害。顧非夜笑了一笑,眼睛彎彎看著江漁承,江漁承忍不住咽了口水。

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。你想不想我?”

“想,很想很想你。”

顧非夜聽見回答後,一下就把江漁承擁入懷中,江漁承感受著顧非夜身體的溫度,忍不住用頭靠在顧非夜肩上親了一口。顧非夜自然也是感受到了,他並沒有馬上做出回覆,但卻將江漁承樓的更緊了。

抱了許久,月亮躲在了雲層之後,江漁承開口說著。

“我今天得了很多終於消息。”

“我這次來最主要的目的有兩個。一是解我相思病,想多看看你。二才是來拿消息的。”

沒成想到,顧非夜竟然能說出這般的話,江漁承心裏暖洋洋的,樂的臉都酸了。

“但是放心,小爺我雖然不學無術,找消息這方面的,找我準沒錯!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顧非夜三個好充滿濃濃的寵溺之情,使得江漁承心裏一軟,陷入了一個溫柔無限的空間之中。

“馬上我給你找找,我寫在紙上了,但還沒寫完,你一進來我就把它藏起來了。”

說完,江漁承就離開了顧非夜溫柔的懷抱裏,勾著顧非夜的手,兩人一起蹲在床邊上,搜羅著江漁承剛才寫著的宣紙。

江漁承的手胡亂在床底下翻著,沒一會兒就找到了紙筆以及剛剛才吹熄的油燈。屋子內十分灰暗,宣紙上的字根本看不了。江漁承不敢在屋內點亮油燈,於是他對著顧非夜挑了挑眉毛,然後朝顧非夜示意了一眼床上。

“嗯?”

顧非夜故作不懂,嘴角瘋狂上揚,不過並不敢真把自己內心所想給行動出來,便就拉著江漁承的手一動不動。江漁承只覺得奇怪,為何顧非夜的手會突然出汗,然而當他聽完他的那一字疑問後,江漁承的臉瞬間在黑夜裏紅透了。

夜晚如何,微風如何,白蓮教又如何。江漁承全然忘卻了,心臟跳動的頻率飛一般地快,眼睛揉進溫水,眨也不眨地癡情地望向顧非夜,顧非夜此刻也不躲避,眼神熾熱,這一下周遭的空氣瞬間飆升。

風靜靜的,輕輕的,悄悄的,不知不覺的將顧非夜的頭俯低,唇也越發的向江漁承逼近。江漁承直楞楞看著顧非夜慢慢地接近,顧非夜呼出的熱氣,江漁承偷偷吸入,似乎下一步,彼此溫度即可在一處交換。

“小王爺,白蓮教教主來訪。”

話落,瞬間,空氣降至冰點,顧非夜瞬間躺進床被裏,而江漁承也牢牢把床簾拉攏,再次把手中的工具藏在了床底。為了表現出剛起的模樣,江漁承立馬將外衣脫去,頭發也揉得淩亂。

“啊,怎麽了?”

邊打著哈欠,邊往門那邊走去,推開門來,白蓮教教主看見江漁承此番模樣,立馬就將頭轉了過去。

“實在對不住,小爺我剛沒聽清,我馬上把衣服換上。”

“不用,我就這樣問你幾個問題吧。”

白蓮教教主早上都以及將他帶進書房,還把白蓮教教的地圖拿給他看,現在又來問他問題,實在不應該啊。難不成今日下午爬山引起了她的猜疑?

“你都不在意,我一大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,要問什麽你問吧。”

“南如月來信,你若真思念他的不行,要不寫封信給他吧,我們白蓮教專門飼養的信鴿飛的速度極快。這樣主人見字如面,也可緩解他的相思之苦。”

江漁承自然是不可能寫什麽信寄給南如月的,只不過這白蓮教教主想邀功得很,而且照自己今早上那番表演來說,自己是不該推辭的。江漁承看著南如月的背,現在二人用不著面對面,即使是不用在意自己表情動作,語氣這方面自然要裝上一番。

“我的的確確很思念他,可是我今晚躺在床上時,我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情。他如果真的喜歡我,為什麽要把我囚禁在這裏,我愛登山,這裏只有小小的山包,我愛自由他卻叫你們把我圈禁在這白蓮教中。我對他的愛,是生死相依,他對我竟如此不信任。明明就了解我是什麽德行,還偏偏要管制我。非要寫信也行,我就想問問他,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?”

白蓮教教主聽見江漁承歇斯底裏的控訴,一度想回頭看著江漁承,不過都轉到半途就又轉頭回去了。那小廝看著江漁承,眼睛裏是如此的不可置信,為何有人能夠說的如此聲情並茂,面色卻並無表情,猶如提前在腹中填好的筆稿,直接朗讀了出來。

江漁承自然是感受到了那小廝十分震驚的目光,因為漏掉了小廝,於是心裏一慌,看向那小廝時,眼角的淚水竟滲漏了出來。俊美無比的外面,配上如此楚楚動人的表情,任誰都無法不萬分心疼。

“總有一天,我家主人會真正給你想要的,感情之事我一旁人,無法評價。你真不願寫信,我也絕不勉強,只是想以後小王爺能在主人面前多美言我白蓮教幾句罷了。”

“放心,這幾日我在這呆著很好,我一定會在如月面前多加誇獎的。”

江漁承說完,便看見白蓮教教主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封信,並將手朝後欲遞給自己。江漁承接過信來,接著微弱的月色,分明看見了南如月三個字。江漁承著急將信展開,卻發現這夜晚之中,分辨字體是如此之困難。

“這是我家主人寄來的信,今晚上到的,我怕你今夜相思難解,特意送來以用來緩一緩你相思之苦。”

“如月他,寫通篇的字,一個也沒有提到我。不過這也的確不是為了給我看的,他最近事務應該挺忙的,不然怎麽會這麽久都忍住不來見我呢。”

為了在白蓮教教主面前刷他作為南如月愛人的存在感,江漁承真是什麽都能往南如月愛慕他這件事情上扯。他這一副埋怨的甜蜜之感,不僅把白蓮教教主弄得一哆嗦,也令他自己惡心反胃。而小廝呢,早已在白蓮教教主遞出信之後,自個兒就悄悄離開了。

“夜裏真的很冷,小王爺註意保重身體。叨擾小王爺休息這麽久了,我的事情也做完了,我就告辭了。”

“真是謝謝教主了,等見到如月那日,我一定讓他多多對白蓮教撥款,慢走不送。”

目送著白蓮教教主離去,江漁承愈發能感受到身後陰冷的目光。他此刻站在月夜下的寒風裏,身上的每一處都是冰冷冷的。

“你和如月,是怎麽回事?”

江漁承心裏一頓咆哮:大哥你冷靜一下,你現在這樣從後面抱著我,我感覺好慌張啊。我要說真話,你一定要信啊!

顧非夜將江漁承拉回房間,從後背緊緊抱住了他,順手又將門牢牢合上。江漁承此刻從後背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,仿佛從背後抱住他的顧非夜是一頭隨時能摁住撕裂他的一頭老虎。

“你先答應我,我說什麽你都要信!一定一定不能有任何懷疑!”

“好。”

“你發誓。”

“我發誓。”

“你發了什麽誓?”

“我發誓,我會信任你,一定一定不會懷疑你。”

江漁承聽見顧非夜說完這句話後,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間上的手後,輕輕將顧非夜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,並且轉身過去面對顧非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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